我是萱小宅

缬罗入梦来88

        静影沉璧,夜阑人静,甘泉宫二楼的水柳木灯架下,玉苒一上来便看到缇兰殿下斜靠在小榻上安闲自得的看着话本子,走近行了一礼道:殿下,听穆内官说花厅那边陛下和清海公酒喝的已经差不多了。

         缇兰闻声便合上了话本子说道:嗯,我记得从注撵来时带来的一个大箱子最下面有一身衣裙,姑姑一会儿帮我找出来。

        玉苒想了一下问道:最下面?缇兰殿下说的是一身银白色的皂纱衣裙吗?

        缇兰站起身说道:是,还有耳坠和银镯,一会儿我沐浴后要穿戴。

         玉苒点头说道:是,奴婢这就去找,让锦心伺候您沐浴吧。

        甘泉宫一楼书房的左侧当初建盖时单独辟出一间花厅,平日里读书累了可以在此烹茶,小憩的套间。此时帝旭和方鉴明二人推杯换盏,不论君臣,忽有一暗卫满身寒气进屋行礼道:参见陛下,清海公。

        方鉴明见阿旭只是把自己的金盏满上酒后,就用食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并无询问之意,便自己开口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暗卫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道:回禀陛下,清海公,事已成。

       帝旭听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说道:按例赏赐,退下吧。

       待到暗卫行礼退下后,帝旭哼笑的说道:好重的血腥味,想来是一场恶战。

       方鉴明看了阿旭一眼说道:阿旭,明日回宫还是按照咱们制定的计划行事,我倒要看看注撵王君还有何后招。

        帝旭闻言只是说道:鉴明,别忘了我和你表妹明年四月大婚时,准备贺礼之事。

       方鉴明夹了口菜吃,调笑的问道:表妹?为何是表妹?

       帝旭看着方鉴明解释道:就是表妹,陈赫然夫人可是你二嫂嫂的族姑,缇兰不就是你二嫂嫂的表妹吗?也自然算是你的表妹。

        方鉴明反问道:刚才我让表妹喝酒,你为何不让?艾叶酒是暖身去寒的,可以适量的少喝一些。

        帝旭放下金盏说道:我今日就不和方海市计较了,黄泉营千里之外还想着给缇兰送酒,估计以前在昭明宫时,也没少偷着给缇兰送酒喝。

       方鉴明喝了口酒说道:不过缇兰若真是我表妹,那我肯定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这门婚事,越州好男儿多的是,为何非要嫁到中州来?吃个饭还用人管着,相隔千里,以后相见自己的父母一年都难。

        帝旭笑着说道: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兄反对有何用?陈赫然夫妇对我这个东床快婿可是十分满意。

       方鉴明听后笑出了声问道:陈赫然夫妇跑到天启城告诉你的?我可听说陈赫然夫人逢人必夸,他们找回失散多年的幺女是如何的天资聪颖,眉黛青颦,如此佳人能无人求娶?

        帝旭看着方鉴明问道:不会有人想到他们家去提亲吧?

        方鉴明低声说道:我只是听说,昶王欲意拉拢西南的官员,为他将来谋逆后能稳住前朝做准备,汤乾自现如今不过是一个空架子,咱们在西南屯了这么多兵马,昶王不可能不知。

        帝旭嘲讽的说道:可惜了!再过两日他就是废人一个了,今日我们不提那帮打渔的,如同我们年少时一样,过生辰喝酒,喝多了倒头就睡。

       方鉴明端起金盏说道:好,我提前给阿旭三十三岁生辰,敬上第一杯酒。

        帝旭端起金盏,喝掉杯中酒才说道:不是三十三岁,是二十四五岁。你表妹说的,我像二十四五岁,像话本子的翩翩公子。

        方鉴明饮尽杯中酒说道:陈赫然夫人,你的岳母可不这么认为。我若是没记错的话,陈赫然夫人与陈赫然之弟乃同年生人,今年不过四十二三。缇兰若真是他们的女儿,你真以为他们能舍得走失多年的幺女入宫侍奉君侧?

        帝旭打趣的说道:那我直接去越州,给越州刺史家的千金自荐枕席,如何?

         与寝殿一门之隔的暖池内缇兰的脸被温泉水的热气蒸得红晕满颊,“殿下,是这身衣裙吗?奴婢看大箱子里还有一些头饰都拿了出来。”

        缇兰转身看了一眼说道:嗯,姑姑扶我上来梳装吧,陛下的醒酒汤熬好了吗?

        玉苒一边帮缇兰整理着衣服,一边答道:回殿下,熬好了就放在火炉上温着呢,奴婢让锦心盯着万不会出差错的。

        玉苒还有两名侍女帮着缇兰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莲花皂纱衣裙,裙底精镶刺绣,暗底花纹,繁复华丽,走动之间用银丝勾勒的缬罗若隐若现,玉苒跟在缇兰身后走回寝殿内的梳妆台前夸赞道:殿下,这身衣裙可真是好看,是您在注撵王宫时常穿的吗?

        缇兰看着琉璃镜中的自己说道:这是注撵公主的朝服,只有在节日还有父君,母后生辰时才可以穿戴,我在注撵王宫穿的衣裙还要素净,简单一些。

        玉苒俯身为缇兰在唇上点上些许的樱红色口脂,笑着说道:殿下生得这么好看,在素净的衣裙都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将来您和陛下的小皇子还不知要生得多俊俏呢。

         缇兰害羞的低下头说道:姑姑,连你都这么取笑我。

        玉苒对着另外的两名侍女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待到殿内只剩她们二人时,玉苒对着缇兰说道,虽说大徵有旧制,中宫无嫡子降生,其他妃妾不能产子,但如今的中宫早已被架空,不可能有嫡子降生,这么多年陛下对其他的女人从不屑一顾,但唯独对您,真是捧在手心里。陛下又专门让李御医为您调养身子,来日封妃是认可您为皇室生育子嗣的。

         缇兰为自己戴上耳饰,轻声说道:姑姑说的有些远了,我身子不好还要调理好长一段时间呢,下去吧,我自己梳头便好。

        待到玉苒下去后殿内只她一人时,缇兰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年关将近,催陛下开春选秀的折子是每日都可以看到。“一根筋”更是让陛下以大徵天下为重,直谏陛下纳妃。

         这厢穆德庆还有几个小内官搀扶着今日因饮酒过多而走路有些虚扶的帝旭,穆德庆笑着说道:今日清海公陪着陛下喝了许久的酒,陛下可是高兴了。

        帝旭脸色微红,靠在几个内官身上,穿过前厅向后面的寝殿走去,听到穆德庆与自己说话,只是“嗯”了一声。是,自己重活一世,爱人挚友都在身侧,皇后也还在。她是个好女人,陪着自己吃了这么多苦,这一世她若还身死于“仪王之乱”,恐怕自己又要愧疚一辈子,她好好活着,自己才能把两世对她的亏欠都慢慢补偿给她,她能安乐无忧,自己也替她高兴。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唯有这个皇位是他一辈子的枷锁,他逃不掉也不能逃,他要用手中的皇权护住自己在乎的人,缇兰,方鉴明,皇后,还有方海市那假小子。

        穆德庆一边小心的搀扶着帝旭,边伸手推开寝殿的门说道:陛下您慢着点,老奴扶您到床榻上去歇会。

         帝旭闻言说道:朕要沐浴更衣后在上床榻,朕要把自己洗漱好才…

        缇兰刚把火炉上的醒酒汤端到小桌上,便听到推门的声音,转身一看陛下好像是喝多了?身旁有好几个内官搀扶,脸色也有些微红,看着自己的眼神迷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醉酒的样子,便向前行礼道:缇兰给陛下请安。

        帝旭看着眼前的缇兰,长发披肩,眉目含情,肌肤丰盈温润,身段窈窕,当真是一幅极美的画卷,犹如灵魅一般,让人看上一眼,便被迷了心窍一般,只想抱住她不许这夜间的精灵逃走,在勾引别的男人,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多看一眼,随极说道:出去,都滚出去。

         待到内官们都退下后,缇兰看着陛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好像是真醉了。便走向前扶住他,开口试探的叫了一声“陛下”。

        帝旭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走过来搀扶他的缇兰,想起以前在军营打仗时听过的几句荤-话,据说汝州山景秀丽,得天地之灵气,山里会有白狐成了精怪,幻化成人形,那些妖精大多会走到人前,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勾引男人,若是吸食了帝王精气便可幻化成仙。她想勾引他!方鉴明那个榆木脑袋还说缇兰若真是陈赫然的幺女,定不会嫁给自己,放屁!说不定早就求着自己的父母,跑到天启城来自荐枕席了。

        帝旭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把人搂入臂弯打横抱起,缇兰惊呼了一声,便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看陛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好像要吃了她似的,有些羞怯的闭上了眼睛。帝旭绕过屏风把缇兰轻柔的放在床榻间,便俯身用薄唇轻-啄着缇兰的朱唇,霸道的将舌头-闯-入-檀口中,吸-吮,啃-咬。

        “呜-唔,陛下…”缇兰推开他,她想让他去洗洗身上的酒气。

        “不是想勾引朕吗?还问御医自己的寒症恢复的如何,好!今晚朕就让你怀上。”

        说完不等缇兰反应就扣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有半分躲闪,不断加深这个吻,越吻越激烈,暧昧的吸吮声在殿内传响不绝,他等了这么多年,隐忍这么多年,本以为后半生都不能在见面的女人,终于明正言顺的躺在他身下,是她主动勾引他的,他今日喝酒了怎会还忍得住。

(见微博)

       

        床榻下一件注撵公主的朝服,裙摆处绽放出一朵血红的缬罗,在烛火的映衬下尤为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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